【人物志】严厉的爱和不尊重如何激励班凯罗

2024-05-06 18:05:15

作者：Devin Christopher&Tyler R. Tynes

译者：酒神巴库斯

奥兰多魔术队已经14年没有赢得季后赛系列赛了。班凯罗是球队21岁的全明星，他相信自己可以打破这个循环。

距离EPCOT球场以东约20英里，远在每个过山车大亨的巨大梦想的光芒之外，有一块孤单的球场。保罗-班凯罗在罚球线上摇摇晃晃地站着。快到中午，训练半小时前就结束了，他所有的队友都从场上消失了。他仍在计算，不断地反思着自己的错误。前一天晚上，对阵新奥尔良鹈鹕时，班凯罗的罚球全都错失了，这是这位21岁的球痴不会原谅或忘记的事情。他正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就像他从小就跳的舞蹈一样，一次又一次地投篮，力求在激情与完美之间取得平衡。更重要的是，他试图平息心中盘旋的不确定性。他要承受不辜负他的新绰号“球队门面”的压力。

他在罚球线上原地摆动，保持着投篮的姿势，辫子在肩间摇曳。在极少数情况下，当他独自一人，或者和教练一起，在他投篮不中时，他会小小地爆发一下。有时，挫败感是可以听见的。其他时候则更突然：轻蔑地盯着天空，或者用力地踢开篮球，直到它旋转到屋顶上又掉下来，中间没有一句话。当投篮再次开始时，他环顾自己新家的健身房，寻找着一个能让让自己放松的地方。在旁边的木墙上，有一段穆罕默德-阿里的名言：“比赛的胜利早在赛场之外就见分晓了——在场边和健身房里。”

他点点头，回到场边，投进他认为需要的进球，然后脸上露出一丝满足感。我能看到他隐藏的轮廓。深深的渴望和欲望，对追求伟大的自我驱动和坚持。他一生渴望的时刻终于到来了，他决心让世界记住他的名字。班凯罗说，篮球是他唯一的动力，是他唯一的迷恋，它赢得了他的时间，滋养了他的心灵。

“显然，这一切都伴随着巨大的压力，”班凯罗在三月底的训练场上告诉我。“但我并不认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只是认为我有机会帮助魔术队回到他们想要的位置，我会尽一切努力让我们到达那里。”

他花了一点时间来消化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它们飘荡在我们之间的沉默中。尽管他希望如此，但这已经不仅仅是篮球了。如果他想直观地感受压力带来的令人抓狂的不和谐感，那么，将篮球荣耀带回14年来从未赢得季后赛系列赛的奥兰多应该足以让他在几年内彻夜难眠。对于一个刚满21岁的人来说，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但是，当班凯罗终于从精神绿洲中回来时，他的目光中流露出坚定。他的眼睛里燃起了愤慨。

“我知道自己有多努力，”他说。“如果我不像现在这样努力，花这么多时间研究比赛、观看比赛、思考比赛，我就不会做到这些，也不会感到沮丧或成为一个完美主义者。”

“在赛季的这个阶段，这不值得。我们没有时间这样做。在我所处的位置，我不能成为那种让一切都影响到自己的人。”

班凯罗童年的第一课就是要学会接受指导。马里奥和朗达-班凯罗必须做点什么。他们的孩子在2岁之前身高就达到了3英尺。他们当然希望三个孩子中有一个天生就具备运动天赋，对于班凯罗，他们没有太多时间。他在上八年级之前身高就达到了6尺5。

保罗很难不效仿朗达。她是华盛顿大学历史上最伟大的女子篮球运动员之一。她的职业生涯以学校历史得分王结束，在90年代，她在西雅图首次亮相ABL联赛。在进入WNBA之前，她在内线已经大放异彩。她的教育方式就是艰苦的训练，她也取得了真正的成果。所以，她会确保儿子不会懒散。

保罗曾在西雅图著名的扶轮社打球。（从德章泰-默里到布兰登-罗伊等职业选手都曾在这里打球。）当保罗发声不够积极时，朗达就会在他耳边唠叨几句。当时，朗达正在执教高中篮球队。所以无论保罗在哪里打球，他都会听到妈妈告诉他要举起双手，多投篮，要让大家知道自己的存在，要多要球。保罗在成长过程中并不是最爱说话的球员，他更喜欢用行动来说话。但他总是受到母亲在球场上的坚韧不拔的性格的鼓舞。他想为这个家庭的篮球传递火炬。

他的父亲马里奥，是西雅图最有名的屠夫的儿子。当朗达努力进入哈士奇队的名人堂时，马里奥是华盛顿州橄榄球队的边锋之一。班凯罗最初梦想成为西雅图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四分卫。到他父亲执教橄榄球队的奥迪亚高中一年级时，他已经身高6尺7，并开始仔细研究卡姆-牛顿和佩顿-曼宁的比赛录像。

初中毕业时，他已成为橄榄球和篮球双料前50的运动员。一年后，他成为州冠军队的替补四分卫。他告诉自己，无论坚持哪种运动，他都希望自己的比赛以“可控的混乱”为中心。既要有力量，又要有理智。

班凯罗的人生课程很简单。 “努力工作、正直、品格和家族名声，”马里奥说。 “你必须遵守这些标准。邻居们都认识你。他五岁时在雷尼尔打橄榄球，杂货店里的人们都知道他是谁。他从来没有机会胡闹。”

高一结束后，他放弃了橄榄球，爱上了篮球。班凯罗说他太高了，无法再打四分卫。第三场校队篮球比赛中，他赢得了首发的位置。他四岁时就开始扔石头，最清晰的记忆来自童年那个没有篮板的篮筐。到14岁时，他告诉朗达，他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更高水平上的表现。他逐渐成长为西雅图的明星，在高二赛季赢得了州冠军，并成为全国最好的预科生之一。在杜克大学，在迈克-沙舍夫斯基教练的指导下，世界马上开始看到，班凯罗正在成为他一直想成为的那种球员。K教练对他最后一批明星球员最为严厉，其中包括班凯罗、塔图姆和锡安-威廉森。他知道，你必须百分百投入篮球，尤其是当你穿着蓝魔球衣的时候。当怀疑悄然出现时，班凯罗的父母会给予他额外的鼓励，让他成为出色的球员。尤其是有一天，K教练给班凯罗的父母打了电话。

球探队的大个子在训练中欺负了班凯罗，打爆了他。他犯下了朗达眼中的大错，K教练不能容忍这种情况发生。他们都希望他展现出坚韧的特性，但一旦情况不妙，他就会失去控制。

“保罗明天会给你打电话，因为我要揍他了，”K教练在电话里告诉朗达。

“教练，我向你保证他不会打电话回家，”她说。“这不是一个软弱的地方。”

“我一直在试图和他谈谈，我看得出他很生气，”K教练说。“但是，我试着表现得友善一些。”

他的母亲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如果你想激怒他，如果你想让他做你想让他做的事：揍他一顿，然后把他踢出训练场。不要让他回到更衣室，告诉他必须离开大楼。”

电话里一片尴尬的沉默。朗达说，K教练最初以为她在开玩笑。但班凯罗的父母从小就为他成就伟大做好了准备。如果他们不想让儿子接受严厉的训练，他们就不会让他离开家去杜克大学。

“揍他一顿！然后，把他踢出去！”朗达继续说。“他会很难过，甚至会哭，但你是老K教练。”

K教练最终没有把班凯罗踢出训练场。他找到了其他方法来刺激和激励这位年轻的明星。而这正是朗达想要的。她说她儿子讨厌在公众面前出丑，但他通常会利用这些尴尬的时刻来改变自己。他总能找到方法来接受失败，并利用失败来不断进步。

在班凯罗身上，K教练看到了一个有着坚定信念的年轻人，他努力做到无私，并且“从不畏惧任何时刻”。当他的表现低于应有的水准时，杜克的教练们会要求他承担责任，而他们通常对班凯罗的回应感到满意。

“当他在这里打球时，我希望他相信自己可以成为一名伟大的球员，”K 教练告诉我。“所以有时，我希望他表现出情感，更加自信……在某些时候，你必须对他们施加压力。然后他回应了。他是一个不会找借口的孩子。他看着你的眼睛，然后继续开始工作。”

班凯罗只在杜克呆了一个赛季，但K教练知道他很特别，也知道当他被选中时，他会在奥兰多大放异彩。去年夏天，他给班凯罗打了几次电话，提醒班凯罗一些他在比赛中的细节以及班凯罗需要改进的地方。即使是现在，他仍在鼓励班凯罗去追求他看不到的东西。

“在比赛中，他几乎无所不能，”K 教练说道，“他是最无位置的球员之一。很少有人能达到那样的状态和成就。而他做到了。他做到了。”

“他有机会成为NBA真正的精英球员之一。”

奥兰多魔术队35年的历史中，每一代都会诞生一位前场球星。从便士哈达威和沙奎尔-奥尼尔在全国掀起一股热潮的时代，到一大四小的阵容成为东部的强队之一，魔术队重建从未花费太长时间。但有些时候，他们的尝试并没有成功：武切维奇北上芝加哥，或者阿隆-戈登在丹佛掘金夺冠。在联盟中，奥兰多的主场以冷清著称。除非有外地的远征军为客队的球星加油，否则起亚中心的比赛之夜会安静得出奇。见鬼，球员们每当来到奥兰多的客场时，都会把这趟旅程视作一个休息日。他们会提前在温特帕克挑选他们最喜欢的餐馆。乔-英格尔斯现在是魔术队的老将，他经常告诉球队，当他在爵士队打球时，在奥兰多打一场比赛意味着和妻子共度一个美好的夜晚，和家人一起去迪士尼旅行，同时仍然希望赢魔术队25分。

在2022年NBA选秀之前，俱乐部的管理层认为班凯罗是一位真正有潜力扭转球队命运的球员。球队一直隐瞒了以状元签选择班凯罗的计划，直到最后的选秀大会。奥兰多设法保留了这一选择的神秘性，甚至对班凯罗也是如此。当我第一次在选秀周见到班凯罗时，他似乎不知道自己最终会去哪里，更倾向于认为自己会去休斯顿，直到他的名字被叫到几个小时前，他才在朗达身边泪流满面。

魔术队渴望的就是这种情感。他们喜欢班凯罗的严肃态度，尽管他才19岁就进入了联盟。魔术队发现了他们希望在下一位前场巨星身上看到的特质：镇定、耐心和像领头犬一样的渴望，希望奥兰多再次成为赢家。“他不会跳过任何步骤。他希望被告知真相。作为一种特质，他对自己非常严格，”魔术队篮球运营总裁杰夫-韦尔特曼说。“他感到肩负着带领球队、让球队处于有利位置的重担。”

当事情没有按计划进行时呢？“嗯，他对自己很严格。”韦尔特曼说。

在他第一次在起亚中心的主场比赛中，魔术队的工作人员在每个座位上都放了一件T恤，以纪念这位状元秀的生涯首秀。班凯罗记得，那场比赛看起来就像一场季后赛。暂停期间，球场一片漆黑，球迷们开始挥舞点亮的手机，让比赛像是一场狂欢——在奥兰多，这是每一个工作日晚上的首要活动。魔术队的首发后卫加里-哈里斯走到班凯罗身边，拥抱了他，说道：“伙计，自从我来到这里，就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作为来自杜克大学的球员，门票售罄是常态，即使是三级联赛的球队来这里打练习赛。

“我对此非常震惊，”班凯罗告诉我。“对于我的队友们来说，他们还没有在魔术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并没有将这视为理所当然。他为重建魔术队而感到自豪，不仅是为了自己的雄心，也是为了与他并肩作战的队友。

“我在这里的第一年，每当有客场球队来，半个体育场都会为他们欢呼，”魔术队的首发后卫萨格斯说。“现在，我们的比赛一票难求……保罗功不可没。”萨格斯说他能体会到班凯罗在球场上的冷静。“班凯罗总是准备好大杀四方，”他说。“当我们不断经历起起伏伏时，他不会太兴奋，也不会太沮丧。但他是为了赢球和竞争而存在的。”现在奥兰多的更衣室里流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当你来到这里时，你必须真正集中精力，因为我们是来为这支球队取得突破的。”

但这种新的心态并非一蹴而就。上个赛季，情况不断在提醒着魔术队，为什么他们需要班凯罗。球队开局5胜20负。空荡荡的座位，许多球迷穿着他不属于的魔术的球衣。 “这就是我刚来这里时，真正让我恼火的地方。”班凯罗说。

但他说，最大的不尊重是那年12月，对阵洛杉矶快船队的比赛。直到那时他才意识到：够了。

“我记得当时看着莱昂纳德、保罗-乔治、泰伦-卢，他们所有人，”他说。“他们表现出最放松、最放松的举止和态度。在比赛的第一节，泰伦-卢在指挥比赛，他们在比赛中有说有笑。你可以看出他们一点也不担心我们。”

快船队在上半场领先20分，然后魔术队扳平了比分，将比赛拖入加时赛。在比赛处于危险之中时，泰伦-卢仍然让莱昂纳德和乔治坐在替补席上。“我们打败了他们，”班凯罗回忆道，但仍然感到被轻视了，好像联盟中没有人认真对待他的球队。 “从他们脸上的表情，你可以看出来：他们打球的方式，他们举止的方式，没有人为我们感到压力。这让我很生气。”

这都是他在佛罗里达的欢迎仪式的一部分。没有什么是容易的，即使是对一个拥有改变时代的天赋的人来说也是如此。那个夜晚，旧的魔术队彻底死了，他们迎来了新的魔术队。班凯罗和奥兰多在圣诞假期前的九场比赛中赢了八场。信息很明显：只要他在，他就会尽一切努力让魔术队竞争。

作为一名19岁的新秀，班凯罗一夜之间成为魔术队的得分王。但就像任何肩负着球队复兴重任的年轻球星一样，适应灯光总是很困难。班凯罗从来没有打过这么多比赛，强度这么大，每晚都要与世界级的运动员对抗。到了二月份的全明星周末，对新秀来说最艰难的冬季，班凯罗感到精疲力竭。

“我脖子上的有一些神经损伤，这让我有点不知所措。这让我很失落，”他说。“我的手不能正常活动。所以，我的投篮不太好，但我不想不打球。我想继续打球，但我的投篮很糟糕。所以我很挣扎。我没能投中任何一球。”在这些艰难的时刻，班凯罗向内寻求平衡，以保持自我。他试图更多地接受孤独。他越来越多地告诉自己，他必须学会接受比赛的结果。为了缓解心中的痛苦，他开始进行正念、冥想练习——任何能让自己从脑海中走出来的事情。“如果我现在很挣扎，我总是能够想办法在心里让它过去，去迎接下一件事。在我的新秀赛季，在撞墙期，情况变得更糟了，”他说。“我想这就是我的撞墙期持续了那么久的原因。”

“我有点迷失了。”班凯罗说。

班凯罗一直梦想着自己能拥有成功的职业生涯，但我敢肯定他无法预见到这一路上可能遇到的所有坎坷。他所追求的完美只能在无数次失败之后出现，这就是为什么上个赛季最大的挑战不是篮球，而是生存。 “获得足够的睡眠，合理饮食，并真正获得适量的能量，”他摇着头说道。 “我只是不知道这些小事远比看起来要难得多。有些比赛，我在比赛前只吃了两顿饭，然后我就没有力气。我会在场上上气不接下气。如果你没有能量，你就什么也做不了。就是那些小事，看似愚蠢的事情，”他说着，用手捶了三次拳头。当那个冬天感觉一切都不顺利时，班凯罗听到了两位他一直仰慕的球员的鼓励之言：卡梅隆-安东尼和凯文-杜兰特。全明星赛期间，两位球星在一次聚会上把他拉到一边，给他打气。“你是我们中的一员，”他说杜兰特和安东尼这样告诉他，并重复了好几遍。“你是我们中的一员，”班凯罗对我说，面带微笑地大声回忆着这段记忆。

“但这不会自然而然地发生，”班凯罗记得他们说。“你必须每天、每个夏天都呆在健身房，做出牺牲才能加入我们。”班凯罗所能做的就是全神贯注。“我当时想，‘该死，如果他们看着我说，我是他们中的一员，我就不需要听别人的话了。’”

如果上个赛季的主题是关于生存，那么这个赛季就是关于维持。他的第一个赛季以年度最佳新秀奖杯和代表美国队参加国际篮联世界杯而结束。他的第二个赛季以全明星的身份结束，同时带领魔术队四年来首次重返季后赛。班凯罗也一直保持着更健康的习惯。“我确保自己摄入适量的食物，得到足够的休息，这样我的思维才能保持敏锐，”他说。“现在我更专注于实际的比赛，而不是试图让我的身体跟上。”

魔术队一直试图激发班凯罗的领袖意志，这是他从十几岁起就一直在努力实现的。大部分都让人感觉很累：以正确的方式表现自己，限制自己在比赛中的负面反应，当比赛不顺利时，抬起头，擦去沮丧，向队友展示努力工作的意义。这种期望对班凯罗来说仍然是新鲜事物。他还在学习自己地位的重要性和他的话语的分量——不仅对他的球队，还有对整个联盟。

他的态度，无论是义愤填膺还是沉默寡言，都可能改变他作为职业球员的整个世界。“这影响了每个人，”班凯罗说。“我不能忽视这一点。”自从他夏天在美国队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以来，他的主教练莫斯利就告诉他，他的举止会改变人们对球场和球队的看法。正如莫斯利经常告诉他的那样，“总有人在看着。”

“这并不总是公平的，但事实就是如此，”班凯罗叹了口气。

班凯罗的竞争热情并不总是立即得到赞赏。妈妈和爸爸不喜欢他在电视上说的那些脏话。K教练和他在杜克大学的告别会上告诉班凯罗同样的话：保持坚强的外表，不要表现出软弱。

“这就是你被选为状元的原因，你得到了你所得到的，因为你能够应付它，”班凯罗说。 “这是件好事，但也伴随着很多压力和不公平的事情。但你必须承担责任，必须承担责任。”

许多为奥兰多效力的球员都用“爱”这个词来形容班凯罗。他们明白他给这支一度一贫如洗的球队带来了多大的震撼。

“我们称他为‘当家球员’，因为他就是‘当家球员’。我们都只是配角，”魔术队的关键后卫之一科尔-安东尼说。“伙计，他一年中大部分时间场均23分。在温德尔-卡特的篮板数有所回升之前，他在我们队的所有数据统计中都领先，除了抢断。这就是你所说的‘当家球员’。”

魔术队的形象建立在防守时的坚韧和进攻时的快乐之上。这种纽带通过一支年轻的队伍建立起来，这支队伍更像是一个俱乐部而不是一个严肃的工作场所。尽管如此，当事情进展不顺利时，班凯罗仍有责任团结团队。

“这并不总是好玩的——比赛中有很多次我很生气，该死的，”班凯罗说。他承认他不想给队友施加太大压力。“如果我这样做，那么每个人都会感受到我感受到的压力。而我可以自然而然地承受压力，我轻松地承受着那些压力。这样他们就不会感受到压力。而且，即使事情没有按照它应该的方式发展？我们仍然为了下一场战斗而活。”

完美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无法实现的，但它仍然是我们在尘世奋斗的根源之一。对一个生活在公众监督之下的人抱有这种期望，是美国对传奇运动故事的病态追求的一部分。也许这就是为什么班凯罗的很多队友都喜欢和他一起打球，为什么他的教练们除了热情洋溢的赞扬之外没有其他的评价。因为在他们的队伍里，有一个年轻人愿意为了给其他人带来光彩而全速奔跑。

“他21岁，他可以全力以赴，享受其中的乐趣。但是，他想从这场比赛中得到的还远远不止这些，”他的队友温德尔-卡特告诉我。“他的球风非常成熟，他不会大包大揽，但他非常专注于重要的事情。”